这一刻他脑子里和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顾安夏愿意给别的男人摸手,给别的男人抱,却不愿意给他这个名正合法的丈夫碰,她越是反感自己,自己偏要恶心她。她越是不想他碰她,他偏要永远记住今天!

揣着这个念头,他越发毫不留情。双唇从她的嘴唇一路下滑,来到颈脖,锁骨,或啃或咬,怎么疯狂怎么来。

顾安夏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很快,身上的衣服就七零八落躺在了地上,暴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丝丝的凉意像蛛网无声无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身凉,心更冷。

她能够忍受他对自己的各种言语侮辱,却无法接受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折辱自己。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样?

别说她根本无反抗之力,就算能反抗,一个妻子的身份压下来她又能如何?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更没有能力拒绝。

这样想着,一抹无力无奈的绝望瞬时在她的心底升起蔓延,藤蔓一般将她整个人紧紧缠绕。

她觉得呼吸困难,浑身的气力仿佛也被抽取干净了一样,她一点都不想再挣扎了。干脆耻辱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任由容君望轻薄践踏。

身下的人儿突然没有了任何动静,被怒火淹没理智的容君望在片刻的疯狂过后,一只手探向那处隐秘的禁地,下一瞬他就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陡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蓦地放开了她,自己径自从她身上离开,气喘不平地坐在了旁边,同时视线不自觉地朝着身边躺着的顾安夏扫去。

入目是她仅剩贴身衣物的身体,袒露的皮肤本该白皙无瑕,如雪似玉,却凌乱地遍布了无数别样颜色的印记,或红或紫,每一处都极其惹眼刺目。

容君望整个人就在这一瞬间彻底冷静了下来,懊悔羞愤一刹那间齐上心头,完全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衣冠禽兽的行为来!

他跟那些喜欢玩弄的女人的富家子弟不一样,对女人天生没有多少浓烈的好感,在遇到薛妍之前,他甚至觉得女人可有可无。

可是,现在他却差点对顾安夏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他忽然有种接下去不知该如何面对顾安夏的羞愧感,索性起身拿了车匙就往外走。

听着他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以及发动车子离开的声音,顾安夏双手环抱着自己几乎光裸的身体,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虽然自己跟顾家签下合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从今以后自己就再也不是一个拥有自主权利的个体,就再也没有了退路。

顾家要自己做什么,自己只能遵循,不能拒绝。容家要如何对自己,自己同样也只能乖乖受着。

但是真正体会到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受,窒息。

这辈子她也许注定就是要低人一等地活着……

心灰意冷,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双手用力把自己环抱得更紧,以为这样就能暖一些,然而结果却是越用力,越颤抖。

她仿佛坠入了一个看不见的冰天雪地里,不管是身还是心,永远都无法温暖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