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叫了出声:“顾安夏,你想背着我,正大光明去跟别的男人偷欢,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顾安夏拧着眉头,目光微怒看着他,“我说了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你是有被绿帽妄想症还是根本就是小偷看人都是贼啊!”

他自己都跟旧情人不明不白,却偏偏好意思理直气壮怀疑别人,真是贼喊捉贼。

“顾安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容君望怒不可遏,晦暗的眉眼似乎想要将顾安夏给吞噬了。

顾安夏身姿挺直,丝毫不惧,“如果你不喜欢听我这样说话,那好,那请你尊重我,我便也尊重你。”

夫妻一体,她立身端正,不偏不斜,她不求表扬赞赏,不求他与自己一条道上,只求最基本的信任与尊重。

容君望盯着她,忽然笑了,笑声极尽嘲讽,“你一个被青梅竹马的情哥哥摸过手,被干女儿的父亲抱过,甚至车子停了还不愿意下车,跟我堂哥在车里依依不舍半天的女人,你跟我谈尊重?你有资格吗?”

说真的,他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表面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一样,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若想要被尊重,只有先自重,这个女人自己都做不到自尊自重,她凭什么要求他尊重她!

原来男人胡搅蛮缠起来,比起女人竟然也不遑多让。

顾安夏算是长见识了,也明白了容君望和汤爱玲一样,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戴着有色眼镜除非再无关系了,否则永远别指望他会摘下这副眼镜。

彻底认清出了现实,一股透骨的凉意与深深的无奈袭上心头,她面无表情质问他:“容君望,凡事讲究真凭实据,我什么时候被浩扬摸手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你堂哥依依不舍了?你给我说清楚。”

容君望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上个星期在一家咖啡馆你没有和你那位青梅竹马的情哥哥见过面?他没摸你的手?还有,我刚刚就在二楼的书房窗边,堂哥的车子停了起码有五分钟,才见你施施然从车上下来,你这不是依依不舍是什么?”

她要是真的没什么,车子停了她就应该下车,而不是过了几分钟才挥手告别。

顾安夏一愕,不知道容君望为何会如此清楚自己的行踪,难道他找人监视自己?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就应该很清楚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一回事,浩扬根本就没碰到她的手。

至于他说的另外一件事,同样子虚乌有。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听容泽南说的故事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子什么时候停了,等她发现的时候马上就下车了好吧,哪来的依依不舍?

说到底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确定,但偏偏就是要把污帽子往她头上扣。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到了我被浩扬摸手,但是那一天浩扬根本就没碰到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那家咖啡馆看看他们的监控录像。”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他去查看。

容君望听她信誓旦旦,似乎真的问心无愧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