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有人闯过了万剑塔一百层,所有的古剑派弟子都开始沸腾了。虽然他们很不满被守塔长老勒令出了万剑塔,但是听说了这个事实,却实在是震惊无比!要知道,他们中间最优秀的也不过刚刚闯过第十八层而已,能一路闯到一百层,而且仅仅是在一天的时间内,这该需要多深厚的实力啊!

有人想起了令狐恒在第十三层所展示的诡异身法,不由得引起了他们的联想:“难道是他们?”

“谁,是谁?”一些好事的弟子忍不住追问道,好似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罢休一样。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抢走我剑气的家伙!”一个被令狐恒他们抢走剑气的古剑派弟子愤愤不平地说道,但是没人同情他,毕竟能闯到百层的人物,就算他抢了你的剑气,你也得写个服字。实力的差距摆在那,你才闯到区区十几层,怎么能跟人家掰手腕?

“算了吧,就你那样,活该被抢!”一个嘴上刻薄的古剑派弟子讽刺道。

“你什么意思?找打是不是?”被抢剑气的古剑派弟子挥起了拳头,看样子还真的想一锤下去,不过还好,被旁边的人拉住了,闹不好还真的会引起混乱。

“来啊,怕你我就倒着走路!”那个刻薄的古剑派弟子摆出了一副欠揍的模样,摆明了是看不起人。

“别拉着我,看我不打死他!”那个被抢了剑气的古剑派弟子奋力想挣脱众人的手,但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正当众人闹闹哄哄的时候,克己居执法长老范子虔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见这般场景,自然是不能忍,一声暴喝:“吵什么吵!”

众人一见是最具威名的执法长老,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了。范子虔的威名是怎么来的呢?自然是因为执法严格,“绝不徇私”而得来的。众人或许对掌门杨先仰更多的敬佩,而对于执法长老范子虔。只能说是既怕又惊,深怕自己在他手里犯了什么事,被罚得体无完肤,欲哭无泪。所以一见是执法长老。立马像老鼠见了猫,夹起了尾巴做人了。

范子虔满脸都是黑黑的神情,阴沉着脸说道:“你们像何体统?要知道,你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应当宠而不惊,辱而不气,方能成大事业!在这里吵来吵去,当这里是集市?”

众人皆唯唯诺诺,谁敢吐出半个字?这些年在范子虔的“高压政策”之下,所有人见了他都是要低着头做人的。现在已经都习惯了。

范子虔冷冷地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你们暂且在这里等着,等到塔里面的人出来了,掌门会过来宣布一些事情。谁也不许走开,也不许说话。若是给我看到有人胆敢违反。你就回去准备好认罪书吧!”

“果然是有够‘铁面无私’的啊!”所有人都在心里浮现了这句话,但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谁敢用讽刺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说不得你明天就去面壁了。面壁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逐下山去,那样一来,家里面所有的特权也会瞬息间烟消云散。毕竟。修仙之人在世俗界的特权是堪比官权的,突然间没有了这些特权,别人会怎么看?所以他们怕的不是范子虔,而是心中的贪念在作怪。

众人不敢再出声,唯有默默地站立着,忍受着正午太阳的炽烈的暴晒。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聪明的弟子们已经暗暗撑起了一道灵力,用来抵挡毒辣的太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万剑塔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发出“吱呀”的一声。不久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四个人。当先一人身长七尺八寸,美丹凤目,体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只不过身上的衣裳四零八落的,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可这也让他平添了一丝历经艰险的风霜,更显沉稳。

而后一人,皮肤黝黑,慈眉善目,笃定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心思澄净并无杂念,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给人淳朴憨厚的感觉。

紧接着,一个少女俏皮可爱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中。这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微显圆润的瓜子脸,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眸,两颊红晕透出一股活泼可爱的青春气息。

最后走出来的那一人,却是全场的焦点所在。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淡然如水宛如芙蓉。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挽着高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牵动着所有古剑派弟子的心。

不消说,这正是令狐恒、武震、月儿以及杨知霜四人。所有人都向他们投去了既敬且佩的目光,但也有人例外:“果然是他们!哼,强盗一群,算什么!”不用说,必定是被令狐恒他们抢了剑气的古剑派弟子。

就在此时,古剑派掌门杨先仰已经缓缓进入了众弟子的视线。众人不敢怠慢,都施了一礼,道了声:“拜见掌门!”

杨先仰拂尘一摆,示意无须多礼,便开口说道:“没想到仅仅不到一日时间,贫道又与诸位见面了。此间是喜是忧,贫道也无法定论。只是此次试练,已经有人闯过了百层,而万剑塔也塔身震动,不适合再试练下去。是以召集你们,贫道于此宣布试练结果。”

杨先仰顿了一下,看了看杨知霜那姣好的面容,不为人察觉的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此次试练,目的为选拔参与六大圣地比试大会的弟子,只是此次试练时间太短,所能选拔的依据太少。是以贫道与众位长老商议,由各个长老提名,贫道一一考究,若是实力得够,必定不会少你一个名额。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