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没有凭证,就算她把人喊来了,顾安夏也不可能会承认她做了什么,换句话说就是把人喊来对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李友权听着也有道理,便又将视线转回顾安夏身上。

顾安夏明白李友权的意思,她侧了侧身子,与刘老师面对面站着,神色平静道:“就算没有证据,那你侄子总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吧,麻烦刘老师你把时间和地点说一下,说不定那附近会有监控摄像头,到时候事实如何我们只需要查看一下监控录像便一清二楚了。”

真金不怕红炉火,她行得正站得直,不怕对峙,更不惧任何魑魅魍魉的污蔑泼脏,就怕人家躲躲藏藏不敢站出来把话说清楚。

刘老师脸色一愣,没想到顾安夏如此赤诚坦荡。她不由地有些怀疑刘少峰说的是不是真的,事实上,刘少峰并没有说清楚时间地点,他只是说他无意中看见顾安夏跟个男人一起,举止豪放,行为亲密。

刘少峰说他等了那么久结果顾安夏却转身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很生气很不甘,让她把事情说出去报复顾安夏,如果她不这么做他就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她没办法,只能照做了。

她原以为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但此时听顾安夏这么说,她心里忽然没什么底。转念一想,又觉得刘少峰总不可能没事找事,故意坑她吧?

刘老师心中疑惑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安夏的话。

顾安夏心知刘老师和刘少峰是胡编乱造,说得并非事实,因此面对刘老师的哑口无言,她也不惊讶,而是沉声催促她:“刘老师,怎么不说话了?我跟副园长都等着你回话呢。”

刘老师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不知道。”刘少峰又没有告诉她时间和地点。

顾安夏反问她说:“你不知道那你侄子也不知道吗?”

刘老师不确定刘少峰到底知不知道,不过这件事含糊不得,即便心里没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问他啊,问了我们一会儿就去找监控录像。”顾安夏坚持己见。

李友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顾老师说得有理,刘老师你赶紧问问你侄子时间和地点。”他和顾安夏一样不希望事情一直拖下去,目前幼儿园资金紧缺,正是最艰难关键的时刻,绝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拉不到投资赞助。

幼儿园是他和园长一手带大的,十几二十几年的感情了,他们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们的心血。

面对顾安夏和李友权的双重压力,刘老师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即场拨了给刘少峰。因为她心里也有些没底,不知道刘少峰会说什么,便没敢开免提,捏着手机的手掌心一片湿腻。

电话拨出去一直没有声音,刘老师心里一直高高悬着,几秒钟的寂静无声之后,耳边终于响起了一道毫无感情的机器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刘老师顿时松了一口气,告诉顾安夏和李友权电话打不通,“他不知道是不是出国旅游去了,之前听我哥哥嫂子提了下。”刘老师不敢肯定是不是,但之前确实有听娘家的哥嫂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