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便迈开脚步,步履徐徐走了进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容君望嘴角狠狠一抽,脸色阴郁。

他前几天才把这个装修的项目移交了给容泽南,还特别给他介绍了乔子牧的公司,以及乔子牧的为人,结果这人现在这么说是准备要跟他对着干打他的脸吗?

容泽南性感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我一直在你后面啊,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按了几声喇叭你都没听见。”

也就是说两人是前后脚到家,可是容泽南却半天才进来,很显然是一直站在外边听墙角啊。

容君望眯了眯眼睛,眼神警告容泽南别乱说话。

可容泽南偏不吃这一套,“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容老爷子一直留意着容君望,见他听到容泽南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便知其中有猫腻,于是不等容君望开口,便对容泽南道:“你也认识这个乔子牧?你都知道什么,过来说清楚。”

“好啊。”容泽南面容轻松自在地应了容老爷子一声,走了过去。

眼看着事情马上就要尘埃落定,紧要关头,却杀出来这么一个坏事的,容君望沉着一张脸,汤爱玲愤怒的目光像两个深渊,恨不得把容泽南给吞噬了。

就算没有今天这件事,她也不喜欢容泽南,仗着是长房长孙,父亲又早逝,就什么事都要掺一脚,还有他那母亲,也总是端着一副弱者的姿态,以此博得老爷子的内疚怜惜,有什么好事好处都不会忘了他们。

而他们二房,因为人口健全,上至公司的大事,下至家庭琐事,什么都得包了,容家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二房的功劳,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能当家作主,就因为老爷子担心大权给了他们二房,长房那对母子就会讨不到好处。

这些年,因为容泽南在国外供学,长房那个女人身体也不好一直留在国外求医,老爷子每年都几百上千万的转钱到那边的账户上,完全把他们二房辛辛苦苦打拼的钱当成是大风刮来的一样,想想就气人。

容泽南知道汤爱玲对自己诸多意见,不过无所谓,从小到大他也习惯了,谁让他父亲走得早,自己母亲又只是出身普通的平民百姓家庭,比不得这个二婶的娘家有权有势。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爷爷撑着,自己和母亲只怕早就被逼得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想着这些不太让人开心的陈年往事,容泽南耸了耸肩,一笑而过。

“乔子牧是容氏合作的几家装潢公司中的其中一家的负责人,因为君望前几天把这个业务移交给了我负责,当时还特别给我较少了乔子牧这个人以及他的公司团队,君望对他的评价很好,我便特意去对方公司走访了一遍,彼此还见过一面,对方为人特别谦和温文尔雅。”

容泽南声音缓缓,配合着他醇酒般的声音,特别的悦耳,只是他说出的话却有人听了欢喜,有人听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