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夏千羽与钟离一铭的相处非常尴尬。

他虽然有避嫌,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他都会离开营帐,但是一男一女住在一个营帐里,他再怎么安分守礼,也改变不了名节受损的事实。

然而,花秋颖却很正常,似乎对这种情况根本就见惯不怪的样子。

夏千羽忍不住问:“钟离一铭那个人,该不会经常做这种事吧?把女人困在他的房里,以此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花秋颖忍不住唇角猛抽,她失笑道:“我们郡王爷跟女人的关系是很清楚的,只不过……反正当时你们在土坡下面,郡王已经给你疗伤过了,这就意味着,将不将你放在营帐,都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以防有人来把你救走呢?”

夏千羽一惊:“你说他帮我疗伤,那岂不是……没想到万狐国的嘉诚郡王就是个衣冠禽兽!”

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茬。

伤在肩胛,钟离一铭帮她疗伤,岂不是要解开她的衣裳,她的身子被看光了?

又羞涩又愤怒又窘迫,本来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有了不自然的红润!

“若是郡王当时不给你疗伤,你必死无疑。”花秋颖尽责地给夏千羽换过药,便转身出了营帐。

夏千羽:“……”

这下糟糕了,遇上了这么一个钟离一铭,她竟然面子里子都输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她又能怎么样?

愤怒地咒骂钟离一铭,他不痛不痒,甚至好像听而不闻!

她总不能拒绝饮食拒绝换药,死在这里吧?

她夏千羽要死也要死在战场,才不要窝囊地死在一个男人的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