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吉沉默的将一根烟抽完。(◎)然后才能说话。“是。一开始我也很感动。后來呢。你看看你爷爷奶奶是怎么对我的。拿着东西上门就笑脸迎人。空手过连口冷饭也不给吃。各种冷嘲热讽。我在你们封家受了多少委屈我自个心里清楚。说说你小姑。结婚后跟结婚前一样强势。那厂子是姓韩的。不是姓封的。你知道外头的人都是怎么笑话我的吗。说我就是个吃软饭的。说我就是靠封梅养的。”
“后來我遇到了胡琴。她温柔体贴。打扮得也好看。换成是你。你怎么选择。”
“你跟我。沒有可比性。”封子川弹了弹烟灰。“我的妻子。我会让她过得跟公主一样。说到底。小姑的强势是你的无能逼出來的。离开你以后。小姑过得很好。生活滋润。温柔慈详。那可是在你身边从來沒有过的状态。”
韩吉不知道在想什么。满脸颓然。
封子川继续道:“既然你觉得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已经离婚了。何必再跟我小姑有交集。何必害了她的性命……离婚时。她已经念着过夫妻情谊沒有跟你争太多的东西。韩吉。摸摸良心。你对得起她吗。”
韩吉眼眶里有泪。他闭眼道:“我不想的。”
他说话。说重逢后。封梅是怎么勾引他的。跟电视剧情节一样。他的前妻成了自己的情人。
她现在变得有情趣。温柔体贴。她跟他从來不提钱的事。只想着怎么浪漫。
他陷在了前妻的温柔风暴中。
他们偷情已经长达一个來月……
封子川听着并不觉得意外。田军那边有调查到封梅跟韩吉的开房记录。很多次。孤男寡女开房。不可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早前他多少已经想到了。
“她嫌开房麻烦。就在东门那边租了个小公寓。方便我们在那里约会……那一天晚上。我接到她的短信。她让我快点。有要事跟我商量。我便过了……我沒想到。胡琴起了疑心跟了过。一把将我们堵在了房里。”
韩吉抹了把脸。有些困难得继续说道:“她们就吵起來了。各种难听的话在骂。封梅说她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胡琴的。说是也想让她尝尝这种被背叛的滋味。她的话让我五雷轰顶。我以为她还是爱我的……”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杀了她。”封子川目光狠厉得盯着他。
“我沒有。我再糊涂也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啊。更何况。我从來不打女人。是胡琴。受不了刺激跟小梅扭打在一起。我想拉的。可怎么也拉不开她俩。不知怎么的。小梅突然被胡琴推着撞向了鱼缸……胡琴吓坏了。我一下子也六神无主起來。慌张之下我就带着胡琴跑了。”
封子川听不下了。他双掌啪得拍在桌上。腾得站起來。额上青筋暴突。双眼如狼似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选择带着胡琴逃跑。连个求救电话也不肯打。放任着我小姑失血过多而亡。”
他的目光寒气逼人。韩吉低下头。“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封子川怒喝。眼睛很红。他特别为小姑不值。“韩吉。你知不知道。我小姑是死在门口的。她爬了三四米倒在了门口。只要你一个电话。她就还有救。”
韩吉猛地抬起了头。张了张嘴。半晌眼泪流了出來。“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沒气了……”
他突然说不下了。抱头痛哭了起來。
封子川仰头。深吸了口气。将愤怒的眼泪逼回了。
他重新坐下。抿了抿唇继续说话。“你说当时是我小姑约你出的。可是据我所知。我小姑手机里有你的短信。是你约她出的。”
韩吉痛哭着拼命摇头。
见状。封子川脑海中浮想起另一个可能性來。
他说话。“有沒有一种可能。你的妻子。也就是胡琴女士早就发现了你跟我小姑的私情。当天晚上。她在你的手机上动了手脚。将你俩约到了小公寓。來了个捉奸的戏码。”
韩吉老泪纵横。意识到有这个可能。手指都在颤抖。
想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封子川也沒什么话再跟这个男人说了。他起身。转身往外走。
“封子川。”韩吉猛地站起身來。叫住他。他颤抖着嘴唇。半晌说话。“替我跟嫣嫣说声对不起。”
封子川冷笑了下。“我当你早就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呢。”
他沒有拒绝也沒有应允。转身出了。
出之后。他面对着墙站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他抬手捏了下眉间。才转身往外走。
即便是这样。他眼眶的红还是沒有消减半分。
他出。走向料昕延和封嫣嫣。
封嫣嫣已经止住了哭了。布满血丝的眼紧紧盯着他。沒有血色的唇张了张。“他认罪了吗。他跟你说了怎么把我妈杀害的吗。”
封子川沉默了许久。然后说话。“杀人的罪名跑不掉了。”
封嫣嫣身体晃了晃。她不敢置信喃喃得道:“他真的动手了……”
话落。便晕倒在了料昕延的怀里。
料昕延立即将她拦腰抱起。跟封子川一起快步往车子走。
他边走边道。“她虽说恨着韩吉。心里大概也奢望这次的事情跟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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