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封子川学校接了洛洛过來别墅小住。
新请的保姆王妈厨艺很好。做得饭很好吃。晚餐几个人吃得很愉悦。
因为切除了一部份胃的关系。莫茜薇吃的东西不多。小半碗饭就饱了。
洛洛吃得很慢。总共一小碗饭。别人都吃第二碗了。他三分之一还沒吃到。他大部份的时间都用來吐虾壳了。
莫茜薇看着乐。便动手给他剥。好让他吃得快些。省得饭都凉了。
她低头专注得剥着虾。问封子川。“你把洛洛接这边來。你妈沒意见。”
“我妈现在顾着我小姑那边的事。也沒什么精力看顾洛洛。随意我带着他进进出出。”封子川喝着红酒。陪托马斯喝的。
洛洛扒着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道:“我想姑奶奶了。爸爸。我们什么姑奶奶家玩。”
封梅世的事一直沒同洛洛说。
小孩子对于生死大概能理解了。怕他会哭闹。洛洛在这方面挺执着的。一哭就沒完沒了。之后还要生场小病才能平歇。
莫茜薇同封子川对视了一眼。皆无奈得默然叹了口气。
她把虾肉夹到洛洛碗内。转移了他的关注点。“这个星期六。妈妈带你扫墓怎么样。”
洛洛嚼着食物看她。
“外公外婆的坟。说起來。他们都沒见过你呢。”她把整盘虾都给剥了。然后推到洛洛跟前。然后抽出湿巾來擦试油腻腻的手。
“外公外婆不是死了吗。他们要怎么见我呢。”洛洛挺好奇得问。
莫茜薇被这问題给噎了下。然后发现沒法跟他解释。
封子川慢悠悠把酒喝完了。示意王妈给自己盛饭。然后对洛洛道:“忘了爸爸跟你说的。有时候亲人世。他们会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每天晚上都会看着你。有时候他们还会來梦中來跟你玩……”
“是这样的吗。”洛洛一下子來了兴趣。侧头对莫茜薇道:“妈妈有外公外婆的照片吗。他们要是來梦中找我。我认不出他们來可怎么办。”
莫茜薇不免笑了起來。“有照片。吃完饭妈妈带你看。”
洛洛高声应了好字。低头就猛烈扒饭。
托马斯一字也沒听懂。不过看他们一会欢笑一会严肃的。不明觉厉。
饭后。莫茜薇用封子川带來的手提电脑登陆以前用的qq。能在空间里找到父母同自己的合照。
洛洛倚靠在她的怀时。听她给自己介绍外公外婆还有那个……讨厌的舅舅。
照片上的妈妈还很年轻。比嫣嫣姑姑还要小。她对着镜头笑。欢乐活泼的样子。
“这也是妈妈。”
“嗯。是妈妈。妈妈十三岁的样子。”镜头里的自己稚气未脱。骑在一只大狗身上。笑得很开怀。
洛洛嘟嘴。“妈妈要是早点生下來我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跟你一起玩了。”
莫茜薇被逗乐了。“那可不行。小孩子可生不出小孩子來。”
洛洛摊手。“所以我说了。要是。要是。”
封子川在窗边接了通电话。过來问道:“看完了吗。我有个紧急邮件要回。”
莫茜薇忙把qq退了出來。同洛洛一道起身。“你用吧。”
封子川半俯下身來。将笔记本转了个方向。啪啪得打字。然后说话。“明天让田军把你的电脑送过來。省得你在这儿无聊了。”
提起电脑。莫茜薇就有一个冲动。她小心翼翼得开腔道:“那个……我现在身体应该沒什么大碍了。我能回上班吗。”
加班的时候总觉得画图麻烦。等歇下來。手又犯痒痒了。特别想设计图纸。人呐。大概就是喜欢这么犯贱。
封子川有些意外。从屏幕前直起了身体來。沉呤了一下开口说话。“你想回工作。你的助理沒跟你说过现在华庭的情况。”
莫茜薇皱了下眉。“说过。”
“华庭的资金链断链已经初见迹像了。管发银行碰过几次钉子。你指望他自掏腰包出來救世是不可能的。预测不出两月。华庭便会宣告破产……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回工作。”
莫茜薇眨了眨眼。有自己的一番理解。说道:“人民公园还和海岸湾城二期。都是大项目。两月内也将完工。到时尾款一收。华庭还有喘气甚至翻身的机会。”
封子川觉得莫茜薇还是天真。她果然也就适合在设计部画画图纸而干不了类似公关的活儿。他笑了笑继续把注意力转回屏幕前。淡淡得道:“你怎么肯定市林园局就会那么痛快得支付尾款。你又怎么确定。我这边会给尾款。”
莫茜薇愣了下。然后道:“有合同……”
“我可以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