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们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个女人了。

贾茗最近做了形象改变。把原本妩媚的长发剪短了。短得像个男生。穿着休闲的长裤西装。很爽朗帅气。

莫茜薇挺羡慕得道:“我本來也想把头发剪了。”

“别剪。我一剪完新鲜了两天就后悔了。很多衣服都穿不了了。”贾茗懊恼。“就连现在陪管唯参加些晚宴。晚礼服都不能好好搭了。”

莫茜薇笑起來。“那你还剪。”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我的头发越看越心烦。”贾茗咧嘴笑。

有个有趣的调查。据说女人在床上对男人说过最多的话是:你压到我头发了。

想想还真是。她也跟管唯说过。管唯每次回复都是鬼头发。你怎么不剃个光头。省得烦。

所以她就剪了。然后又后悔了。

因为管唯又说了。真难看。

贾茗不想这些。问道:“你跟封总。到底怎么说。”

莫茜薇表情变得迟疑了起來。“我不知道。”

她这病最后到底会怎么样也沒个准。带着病体拖累人这样的事。她做不出來。

对料昕延如此。对封子川更是如此。

贾茗轻叹。“你说你怎么搞的。偏偏就撞上这种‘大运’了。”

“不好好爱惜身体呗。你可别学我。别熬夜也别太拼命了。”生了病莫茜薇才有这么一番感触。

“我想清楚了。”贾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來。

莫茜薇疑惑得看着她。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茗说:“看你得病了。才真正知道什么叫生死无常。生命有限。就得做一些正经的有意义的事。”

莫茜薇问:“比如。”

“比如跟管唯结个婚什么的。”贾茗笑起來。“你觉得我把他绑进婚姻里怎么样。”

“挺好的。感谢你为广大良家妇女作出了牺牲。”莫茜薇笑着应和。但是觉得这事困难度很大。管唯要是愿意娶她早应该娶了……

就他那游戏人间的态度。结了婚也不一定会改变。

贾茗唇上抹了桔色唇彩。闪着一层光亮。“我知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我想拼一下吧。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放弃。”

莫茜薇也只能说祝你好运。

其实说起來贾茗这样的人爱起來比她辛苦。因为她们爱上的是浪子。每个女人都认为自己会是一个浪子的终结者。事实上。浪子的心从來不会为一个女人停留……

而封子川还有料昕延。都不属于浪子这个行例的。

这么一对比。她要比贾茗还有池棠幸运多了。

沉重的话題沒有聊太久。贾茗跟她说起了成菲和管发的事。

据说成菲怀孕了。还抽血验了性别。是个男孩。成菲因此有恃无恐起來。管发一不顺着她的心。就闹着要打胎。管发为了哄她。什么事都乐意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管发什么事也不顾让成菲当了设计总监……

她蹙了下眉道:“不应该啊。成菲跟管……董事长混在一起。大概一个月也沒到。这么快就能怀孕了。”

贾茗摊手。“这种事说不清。就算成菲骗人。管发愿被骗。外人也管不上。”

莫茜薇点点头。说。“管唯的母亲不管。”

“他妈这两年身体也不好了。管不了太多。”贾茗其实不太看得起管唯的母亲。她太懦弱了。但凡她要是厉害一点。华庭也不会落到管发手上。现在管唯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处心积虑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接着沒聊几句。几个男士就回來了。

他们要喝酒。买了下不少下酒菜。也贴心得给莫茜薇买了易消化的食品。

沒桌子。几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也不嫌弃。把东西在茶几上摆开。坐沙发上俯身吃起來。

看这场面有鞋稽。但对莫茜薇來说。却觉得挺暖心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朋友只有蓝蓝一个。是自己错了。其实还有别人……

几个人边吃边打趣聊天。时间倒也过得快。

下午一点。医生來了趟病房。见人多。什么话也沒说。示意封子川借一步说话。

封子川跟着出了。

“精准检查出來了。病人现在进行手术再适合不过了。你看。安排什么时间比较好。”

“三天后吧。”封子川想起莫茜薇的要求。“三天后你们安排下。我们这边全力配合。”

医生点了点头。双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走开了。

封子川回病房。贾茗已经将病房收拾干净了。他们准备走了。好让莫茜薇能睡个午觉。

封子川送他们下。

电梯里。厉泓恺问他。“什么时候手术。”

“过两天吧。”

“行吧。手术那天给我个电话吧。”厉泓恺拍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