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旋和余姨吃得比较快。早早就下了桌。留莫少庭和莫茜薇两兄妹边喝酒边聊天。
几句闲聊后。莫少庭终于说到了正事。
“你跟料昕延的婚事。我跟料佬商议过后。觉得你们可以先领下结婚证。”
莫茜薇放下高脚杯。眼带迷惑得看着他。
“为避免上次的事再次发生。这是最好的办法。”莫少庭叹息。“封子川这个人。我们两家人不得不防。”
莫茜薇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少庭以为她不愿意。便劝说。“其实早领证跟晚领证沒什么差别。总要领的。”
“我知道。”莫茜薇幽幽地道。“我沒什么意见。回头我问问昕延。”
“你沒意见他自然也就沒意见了。”莫少庭高兴了起來。拿过红酒又给她倒上了些许。“你跟昕延的婚礼越早办越好。下个月初十是好日子。我跟料佬都觉得这日子可行。”
连时间都选好了。
莫茜薇突然觉得结婚这事好像跟她一点关系也沒有。她什么都可以不用管。只要听从哥哥安排就好。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今天到下个月十号也就半个月左右。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來得及吗。再说到时昕延的伤也沒好全……”
“这你放心。料佬那边说了。昕延就是坐轮椅也要把这婚礼给办成了。”
好吧。莫茜薇无话可说了。她努力让自己平静。接受半个月后既将成为料昕延新娘的这个事实。
莫少庭见她不说话了。侧头蹙眉。“你不愿意。”
“沒有。只是你们安排的太快了。我有些沒反映过來。”莫茜薇干笑着。心绪混乱。
莫少庭笑起來。“不用你干什么。回头你试试礼服就成了。别的事就不用管了。”
莫茜薇哦了声。
“陪嫁的东西你有什么要求吗。”
她摇了摇头。“听哥哥安排就是了。”
莫少庭点了点头。心底在仔细列着物品单子了。他莫少庭嫁妹妹。可不能太寒酸了……
医院那边。料昕延躺在床上。自始自终用一张冷脸來对着封嫣嫣。
封嫣嫣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坏情绪。她都有些习惯了。
“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皮。”封嫣嫣见他不喝自己带來的汤。不气馁。伸手拿了个苹果问他。
料昕延沒有理会她。眼睛盯着电视在看。
沒办法。封嫣嫣的脸皮特别厚。他怎么赶也赶不走。索性不理会了。
封嫣嫣便自顾自拿起水果刀來削皮。她低头轻轻说话。“你要跟莫茜薇结婚吗。”
料昕延略感诡异。片刻才开腔道:“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很重要的……我只想知道答案是是还是不是。”
“是或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封嫣嫣继续慢慢削皮。然后幽幽地道。“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夜店买醉。醉得不醒人事。”
料昕延拿着遥控器换台。不怎么认真听她说话。
“你记不住了吧。沒关系。你肯定记得第二天在酒店醒來的事……国际大酒店。508号房。”
料昕延闻言眉头隐隐皱了下。
“我记得可清楚了。我还记得床是白色的。墙是米色的。你穿的内裤是黑色的……”
料昕延转过头來盯着她。眼眸里写着不敢置信。
封嫣嫣削皮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归那一晚上……我是跟你在一起的。我是第一次。”她说着抬起了头。“床单上的血能为我证明。”
料昕延冷着一张俊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点责吗。”封嫣嫣鼓起勇气说话。
料昕延突然笑了起來。笑容里厩讽刺。他残忍得开口。“封嫣嫣。你为了赖上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当晚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我怎么上了你。嗯。”
“……你把我当莫茜薇了。”封嫣嫣快哭了。觉得特别耻辱。
“好。就算我把你当莫茜薇了。你是自愿的吧。我有逼着你吗。小姑娘。就算我睡了你。当晚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回头你來跟我说责任这两字。是來跟我搞笑的吗。”
封嫣嫣眼泪控制不住就掉了下來。“我只是喜欢你。我也沒犯什么大错。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料昕延说话。“这种羞辱也是你自找的。”
封嫣嫣站了起來。啪得往地上扔下水果刀。伸手抹了下泪。“那我就作贱到底。我告诉你料昕延。那次之后。我还怀孕了。你的种可是在我肚子里待了两个月。你说我要把这事跟薇姐说说。她会怎么看你。你觉得她还会嫁给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料昕延的语气很冷。“随你的便。你甚至可以找记者拿这事大作文章。只是到时侯丢脸的不知道是你还是我……”
封嫣嫣哭着。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她以为他应该会怜惜她的。至少她曾经为他怀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