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悠闲而又满足的。不仅因为手下终于有了个能够分担自己繁重劳累的人才,更因为从繁琐的炼药的粗加工阶段解放了出来,他有了大量空余的时间可供支配。

这些大量空余的时间他可以用来持续提升修为,遇到心境不稳的时候他还可以耐下心来细细的梳理一番。当然,他还可以用这些多余的时间调戏调戏小姑娘,跟府中的一些比较可心的丫头们多多厮混一些时候。

“雪儿这丫头就很不错,人长得漂亮,心思又灵巧,做事还利落。”梁冬心中琢磨着。

转而又想到姜菲这丫头,“嗯,”他心想,“这丫头有些太冷了些。不过她的气质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征服的冲动。”

忽然他又莫名奇妙的想起了杏儿这丫头,不免皱眉叹息数声,最终决定还是去找姜菲这丫头比较好。

于是他信步来到西院。

不出所料的是,院中的丫头都不知躲到哪里讨清闲去了。净室的大门紧闭着。只有一个瞌睡的丫头默默守候。

见到此,梁冬心中不免怜悯之意顿生,悄悄的略过门口那个瞌睡的丫头。推开一丝门缝,闪身溜了进去。

房间里昏暗静谧。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里,熟悉的清瘦身影盘膝而坐。

姜菲依然面容平静,心无旁骛的沉浸在修行的浩瀚汪洋之中。她美丽的容颜洁白如当空皓月。瀑布般的黑色头发在昏暗中闪烁着星辰的光辉。素白的衣衫,曼妙的形体。她的光彩超越黑暗,越过屋宇。长天之下,她是那么的独特,耀眼,光芒四射。

梁冬找来一个蒲团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姜菲忽然心中一动,感知放开。没来由一阵心情放松。面上却丝毫没有展露的说道:“你是多久来的?仍然是这么不声不响的。不知你是存心轻薄呢。还是来炫耀你的修为高深?若是素不相识的人坐在这里,冷不防的不知被你吓成什么样子呢?”

梁冬听了,不觉开心一笑,道:“素不相识的人我才不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她房间里呢。不过经你这般提醒我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姜菲好奇发问道:“何事?”

“似你这般美丽的人,从今以后可要好好的防范才是,若是某天一个修为高深又觊觎你美貌的胆大之徒来了,冷不防将你掳走。似你这般淡漠世间的脾气,不知道喊也不知道叫的。我就是救援也来不及。”

姜菲听了,哑然失笑道:“你这是嘲笑我修为低呢,还是嘲笑我傻呢?唐突胆大之辈来了我便只能任人宰割不成?”

“是啊,似你这般秀色可餐之人,我多少次想做那等不懂风雅之辈,肆意的想宰割一番呢!”

姜菲蓦然恼怒的一偏头,皱眉冷言道:“早知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梁冬却一把抄起她的纤腰,御气纵身一窜,从窗扉上窜出屋外,大笑着说道:“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如今可晓得了?这净室里清冷孤寂有什么好待的,大爷带你到外面大千世界好好的耍耍。”

姜菲大羞馁,攥起拳头用力的在他肩头捶打几番,徒劳无功后,只能无奈叹息道:“方才还觉得你是个规规矩矩的君子,转瞬之间你又如此唐突无理取闹。左右朦胧中,真看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梁冬带她一路略过几处荒凉的宅院,于一市井旁边的偏僻巷子里见左右无人,于是缓缓降落在地上。放手后,他说:“若非强掳,以你的性格不知要在那间鬼屋子里待多久呢?我早说了,修炼之事光阴虚耗,不可贪图冒进。似你这般整日苦修,苦了自己不说,只是这徒劳无功一样,就够让人灰心丧气的了。”

姜菲听了也不争辩,只是默默的垂手静静的站立,最终无奈的叹息说:“人生在世如同梦幻泡影,除了修炼又有什么好追求的呢?既然你说这花花世界有许多热闹好处。如今被你这样一闹,索性全没了修炼的心境,也只能陪你随意走动走动了。“”

梁冬听了,不觉喜笑颜开。一把牵住她的手,边走边说道:“这就对了么。我平日里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然而人没有脱离凡胎肉体的时候终究都还是个群居性的动物。终归是离不了这样热闹繁华的市井的。过了那边的闹市便是汇仁钱庄,那里人跟我熟,走,带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赚钱的。”

姜菲羞馁的红霞满面,任他拉着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穿街过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