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成的那天乌云蔽日,九天之上隐隐有雷声轰隆。据说那便是天威。

所谓天威不可犯,然而就有一些胆大包天之徒为了利益作出大不韪之事,他们暗中勾结党羽围攻了何大师,那天门派高层据说都有事外出,这帮人趁着群龙无首,在阴云蔽日的掩盖下,冒充魔徒,突然闯进何大师所在的炼器室,然而并没料到何大师不仅炼器出神入化,就连一身修为也达到了惊人的存神境。

众人猝不及防,被何大师带着重伤逃遁。

然而诡异的是,此事后宗派高层不仅处理的草草了事,而且据说事后不久,何大师在宗派内的一门弟子亲族全在某天夜里遭到血洗。而何大师也自此下落不明,随同他一同失踪的是那件宝器和他的一个儿子。

这等大事,宗派内自然是秘而不宣,只是私下里门派中不知轻重的纨绔子弟们偶尔提及,至于外人更是无从得知。这人虽然有可能曾是门派里流落出来的弟子,然而此刻陡然提及此事是何意。

梁冬猛然抬头看向墙上的那件宝器,日月形状的造型。大凡宝器,据传乃天地所生,形状天定,法纹自生。那天何大师的宝器成型的一刻天地晦暗,雷声隐隐,不就是寓意为天地初开日月共生么?

“难道这竟是何大师的那件宝器不成?”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大概猜测出这件宝器的来历了。他不懂声色的点点头说:“想必这物件跟传说中的何大师关系莫深了!”

“何止关系莫深,这本就是那把宝器,你既然知道那件秘事,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本姓何,何东梁便是我的父亲!”说到这里,木大师目光凶狠,脸色几乎是狰狞可怖。

梁冬双目一迷,说道:“哼,不必这么故作姿态,想来你将宝器明目张胆的挂在这墙上,是要故意引我入彀了!先前的种种作为都是你故意布局了!”

“故意布局?”木大师再次变得表情奇怪,道,“以你先前的修为还没有被我放在眼里,只是后来你显露真实修为的时候我才有所心动,觉得你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的成就也必不可限量。将来对于我的大事有所帮助也说不定。所以才顺手而为,引你到这里来。”

“所以后来的一切是你早就预谋好的,不论谁来,只要看到这件宝器,你都会告知他那一段秘事了,你如此处心积虑,所图非小啊!”梁冬心中莫名的烦闷不已,虽然他如今一身债多不愁,然而此等宗门高层秘事,所涉及的人员不是修为高深,就是背景深厚,他还是少参与为妙。

然而所谓宝物动人心,梁冬觉得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尽力争取一把的。

“”哼,我的父亲自那一战后重伤不治,不久后便含恨而终,所谓宝物虽好,有能者居之,我父亲无能,没能保住这宝物也就罢了,然而这些人不仅谋财害命,还丧心病狂的灭我满门,难道这仇恨就能自此而止,不了了之了么,我所图谋不过是让那些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而已。”木大师说的掷地有声,声声凄厉。

梁冬听得倒有些感同身受起来了,不过这人心机深沉,隐忍至此,他可不会脑袋发热的打抱不平什么的。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话已至此,便毋庸讳言了,说吧,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将这宝物卖于我!”

“”呵呵,果然还是宝物动人心,难道你就不担心可能付出的代价么?”木大师狞声盯着梁冬问。

“哦?具体代价多少也要你说出来才好判断。”梁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