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看来今晚上我们是别想睡觉了。”祁山小声的对身边的苏佑说。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我们现在能去哪里?”苏佑悄声问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外面如何尚且不说,他和祁山身上都带着伤,虽然不是很重,但也影响防御。

“我们回去,回到原来的路上,继续走,离开这一片区域。”祁山说。

二人无话,出于安全起见就没有开手电,一路拨开杂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原来的大路上走去。

那声音还在,虽然动静很大,但听起来距离他们还有着一段的距离。

“你说那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我觉得像是动物。”苏佑低声的问着祁山。

祁山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说不好那会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我的感觉很不好,咱们弄出的声音并不小,如果是动物的话,比如说大型哺乳动物,或者是蛇等动物,凭借它们那么发达的听力和眼力,估计咱们早就不能完整的站在这里了。”

的确,动物的感官都非常发达,如果真的是动物的话,要么冲上来吃了他们,要不然甩头逃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如同故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般。

苏佑想着,左手的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奇痒,苏佑下意识的认为是伤口长肉的现象,也就没有注意。

也许是因为周围太过黑暗,他们丝毫看不清脚下的路,导致他们没有按照原来的面粉痕迹走,等到他们再次回到原来的路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

“终于回来了,只可惜了我的面粉,没派上什么卵用。”祁山坐在地上,一直绷紧的精神让他十分疲累,卫衣都被汗水***黏糊糊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苏佑的左手痒的钻心,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想抓痒,又害怕碰了伤口,纠结不堪。

“你痔疮犯了?”祁山看着如坐针毡的苏佑,打趣的问道。他们现在已经回到原来的大路上,暂时来说相对较为安全。

“你才有痔疮呢!”苏佑用右手的衣袖蹭了蹭左手的伤口,尽管动作很轻,还是惹来一阵阵的疼。

“你怎么这么娇贵?本少爷自叹不如!”祁山从背包里拿出糖水,打开大口的灌了几下,然后递给了苏佑,问道:“你要不要补充一下葡萄糖?”

苏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左手又疼又痒的,难受死了。”左手火辣辣的疼痛感和难耐的痒,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祁山听到后,皱着眉从背包中拿出小块的方巾罩在手电的底端遮住强光,然后打开手电的开关,接着微弱的光芒检视着苏佑的伤口。

在苏佑包扎着的伤口上方,有一道长约七八厘米的血道子,斜斜的躺在苏佑的小臂,红肿的胳膊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恐怖。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包扎的太用力,血液过不来了?”祁山说着打开了苏佑的绷带。

“应该不是,我系的并不紧啊!”苏佑也看着自己的伤口,半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刚刚我收拾行礼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就在那以后,这里就又疼又痒的,难道是那个时候落下的伤?”

祁山微微颔首,“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我靠,你中毒了!”祁山惊呼道。

苏佑也顺着祁山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伤口的顶端,有着十分明显的黑色,虽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到,但是范围却不大。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头昏眼花?恶心想吐?”祁山关切的问道。

“没啊”,苏佑摇头说道,随即才反应过来,“我他妈的又不是孕妇,哪可能有那种反应!”

“要不要放血?”苏佑问道。说实话,看着自己发紫发黑的胳膊,他真是有些害怕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但是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也许是人性的贪婪,也许是他自己的私心,但无论出于那个原因,他都不愿意这样轻易的死去!

“你这不像是被毒蛇咬了,放血也没有用。”祁山说完后,从背包中拿出药箱,一种黑色的粉末撒在苏佑的伤口上。

灼烧般的刺痛传来,苏佑一个激灵,“我靠,你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这是我的私人医生给我配的药,用法我没太记住,不过像是你现在的样子,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好吧,你高兴就好。”苏佑简直无语,这个男人怎么没有一点人命可贵的意识!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反正自己只有一半的概率活下去,怎么样自己都不亏。

祁山把左一层又一层的黑色药粉撒在苏佑的伤口上,疼的苏佑冷汗直流。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心里作用,苏佑竟然觉得上了药之后感觉很好,就连之前的手腕处的伤口都没有了一丝的疼痛感。

“我们现在不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也许它就在我们身边,所以我们要加倍的小心!”祁山小心的给苏佑包扎完后,说道。

苏佑也有同感,毕竟这伤来的太她妈诡异的,说不定哪一步没注意,就跟地狱接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