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怎么样?还活着吗?”门外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随即房间的门被打开,看着房间里只有苏佑一人,易寒很惊讶,说道:“咦,奇怪,怎么只有你自己,苏左亦呢?”

“他出去买晚饭了,”中午对小叔发了脾气,苏佑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干嘛这样哭丧着脸?伤口很疼?”易寒看着一脸失落的苏佑,关切地问道。

苏佑摇头没有回答。

“易水怎么样了?”气氛有些尴尬,苏佑扯开了话题。

听到了询问,易寒笑了,那笑容很灿烂,只是其中似乎带着一丝的苦涩,让素哟很不舒服。

“她没事”,易寒回答。

“那就好,”苏佑说的很小声,却还是被易寒捕捉到了,易寒突然明白了苏佑为何情绪如此的低落,看起来这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其实啊,老姐她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只是为了我,她才坚持到现在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易寒站在窗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苏佑被这突如其来不着边际的话说的懵了,诧异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把我们所受的伤都归结于你自己,受害者不知你自己,我和老姐,你,龙雨,苏左亦,没有一个人能够与这件事情撇清。”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苏佑警惕地看着易寒,问道。

“收起你这份警惕,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请你不要对我和老姐抱有任何的怀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们会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害你。”

“既然如此的话,你又为何处处相瞒,何不告诉我关于你老姐的事情?”苏佑想起大龙曾经和他说过易水很不同一般。

“对老姐这么感兴趣,难不成你爱上她了,恩?”易寒玩味的看着苏佑,见对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就收起了几分戏谑,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时苏左亦拿着水壶开门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好了,苏佑,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要回去陪我老姐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说着,调皮的向苏佑眨眨眼睛,转身离开。

易寒走后,苏佑躺回床上,并不打算理苏左亦,也不知道在烦个什么劲。

“外面的雨刚停,空气很好,要不要出去散步,这样也有助于你伤口的愈合。”苏左亦看着躺在床上耍脾气的大侄子,不由的好笑,没等苏佑开口同意,就自顾自地给苏佑穿鞋。

看着小叔悉心的照料自己,包容自己的无理取闹,苏佑的心里说不出的惭愧,自己以前从来不会被感情左右情绪,怎么一遇到小叔就控制不住了?难不成是压抑多年的亲情种子在一夜之间长成了参天大葱?导致自己童心泛滥了?

此时的校园已经不再空荡,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学生们也都陆续返校,处处都充满了笑语欢声,苏佑有些恍惚,不久前自己和他们一样,可以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可以在食堂吐槽难吃的饭菜,可以和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才几天,已经恍若隔世了。

二人走到了锦月潭边,找了处石桌坐下,在别人眼里,他们也许就是一个宿舍的好基友,晚饭过后在潭边看着夕阳吹着风,可是谁都无法走进他的世界,体会这份沉重的心情。

“苏佑,你这几天很不对劲。”苏左亦看着水边的夕阳,淡淡地说。

苏佑苦笑道:“小叔就是小叔,和小的时候一样,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是…”,苏佑面色一沉,说道:“和当年不同的是,我再也无法参透你的心思了,七窍玲珑般的心思。”

苏左亦收回目光,落在了苏佑的身上,望了许久,叹了口气,缓缓张口道:“那一年,你爷爷去世,所有人都沉浸在悲恸之中,我也不例外,我当时非常无助,你也知道,我是你爷爷的养子,你爷爷一死,你的家人真的会接受吗?我又该何去何从?”

“当然会!”苏佑心里一紧,急切的说道,“无论你与我是否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当年是,现在是,以后都是!”

苏左亦笑笑,揉了揉苏佑的头发,说道:“我知道,可是小时候的我很天真,也很傻,那时候也没想到这么多,就在你爷爷入殓的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左亦收’。”

“是谁寄给你的?”苏佑问。

苏左亦摇头,“不知道,上面没有署名,当时我很好奇,既然写了左亦收,就表情那人一定知道我与你们苏家的关系,也许这人是我们左家的亲友也说不定啊,所以当时我就打开来看了。”

“信中说了什么?”

“信中说他与我们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由于一些原因,不便与我相见,但会收养我,帮我找到家人。”

“可是,你的父母不是都已经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吗?”苏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