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因为发生命案放假半月,连食堂都关了门,大家都没有地方吃饭,就都齐齐的聚在了碧苑雪。

“苏佑,不如你和你小叔也搬过来吧,和大龙一样住在‘风’,人多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易寒说着,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过来吃饭吧。”

“是啊,阿佑,你和小叔就都搬过来呗,省着我这一天天独守空房,你都不知道有多无聊。”大龙说着。

苏佑白了他一眼,伸筷给身边的小叔加了肉,又加了一些到自己的碗里,才说:“你们真的不怕被连累?”

“要是怕你连累,我和姐姐早就搬到国外去了,还能和你这么亲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易寒说着,往嘴里填着菜,喃喃道:“我手艺不错吧。”

苏佑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们大家了。”

晚上,苏佑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对面坐着苏左亦,大龙在厨房忙着泡咖啡。

“小叔,我觉得我们有突破口了。”

苏左亦点头,泡好咖啡的大龙忙问道:“什么突破口?”

苏佑一五一十的和大龙说了,大龙一拍大腿,说道:“他娘的,终于找到线头了,有了线头,就不怕理不开这团毛线!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于教授的家,看看那手稿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身着黑色西服,手捧白菊,以教授学生的身份来到了于教授的家。

开门的是于教授的妻子,一张十分憔悴的脸诉说着这几天来的劳苦,给他们仨沏了茶,聊着教授生前的事迹。

于教授的确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几十年来用自己的工资匿名资助了很多学子,可他自己却膝下无儿女。

“我们家老于是一个工作狂,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关就是一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还不让我打扰,前几天也是一样,只不过一关就是三天,我有些担心,因为时间太久了,我担心他的身体,就去敲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想开门,门在里面反锁住了,外面根本打不开,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就找了开锁工人开锁,门打开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人就这样消失了,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异常,说不定我们家老于也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走了。”说着,妇人就哭了起来,悔恨不已。

“人死不能不生,还请看开些吧”,苏佑说着,抽出纸巾,递给妇人。

这时,一旁的小叔开口说道:“于教授生前是研究哪方面的?”

那妇人回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专门研究陕西一代的地质特征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从来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大龙问道。

“不过我觉得关于工作上他总是很神秘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陕西的地质特征是他在大学期间研究的课题,怎么可能一个课题研究了几十年呢?也许啊也就是和他的那些个老朋友在一起,讨论一些有的没的吧。”妇人说着,面露笑意,一定是于教授生前一定让她****不少心,如今想起,成了美好的回忆,唯一的念想。

人就是这样,活着的时候觉得累,觉得烦,觉得操心,等到死之后,才会发现,那些都是无价的珍宝,难能可贵的回忆。

“那些人是哪些人?”苏左亦继续问道。

“也没谁,经常和他在一起玩儿的也就是木教授了,对了,他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好像是那个学院的副院长来着,记不太清了。”

“‘咚咚咚’,有人在吗?老嫂子,是我,来看您了。”

门外传来了叫门声。

“真巧,说曹操曹操到,木教授来了。”说着起身去开门。

苏佑三人见状,也都起身,苏佑道:“既然有客来访,我们也就告辞了,还请您节哀才是。”

三人和那个木教授打了个照面,那人喘着一身黑色太极服,馒头白发脸上皱纹成堆,不过精神还不错,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走在最后的苏佑看着那老人,那老人也看了他一眼,就在对视的一瞬间,对方投来一个不知什么含义的眼神和慈祥的微笑,看的苏佑很不舒服。

走在回去的路上,大龙问道:“我们今天来也切入主题啊,手稿什么的到底是不是这个老头的?”

苏佑也诧异,小叔只是问了一些老教授生前的事迹,与他们来此的目的无关,不由地也看向苏左亦。

感受到两人的疑问,走在前面的苏左亦也没有回头,说道:“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还得来一次,偷偷的。”

“私闯民宅?刺激,不愧是小叔,真够刺激的。”大龙在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苏佑总觉得奇怪,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