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便跟在那小伙儿身后低头琢磨,其实这事儿我细想了一下,不能拧巴着来,严教授毕竟攥的是国家批复的公文,他要是想给我扣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先去看看,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严教授这只老狐狸,他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

那小伙带我去的是一家军区医院,等我见到严教授的时候,好嘛!老爷子都插上管子了!

门外的几个学生见我要进病房,赶紧拦住我,做了嘘声的动作,小声说道:“二斗老师,严教授刚睡着,您就先别去打扰他了!”

“哦,哦!”

我点了点头,扭头就去找到严教授的主治医师,详细的问了一下严教授的情况。

主治医师对严教授的病情,看法挺乐观,笑么渍的对我说道:“严教授的身子骨挺硬朗的,没啥事!就是岁数大了,又是第一次上高原,路上可能着凉了,高原反应有点强烈,吸上氧,休息个三五天就好!”

他这话倒是给我浇了一盆子冷水,我虽说也没真盼着让严教授能出点啥事,但是这好的也太快点了吧!你说他要是躺个个把月的,我去把事儿给他办了,这两头谁也不耽误谁,多好!

可事总是与愿违,没办法,等吧!

在等严教授养病的这段时间,我没事就带着朱颖宇往大街上跑,专找那些蹲墙根,上了岁数的藏族老大爷聊天!

我虽说听不懂藏语,可朱颖宇会呀!借此我想看看,能不能多了解一些有关雅鲁魔女墓的情况。

今儿个一大早儿,我和往常一样刚一出门,就又看见了那个满脸黝黑褶皱,一身红呢子僧袍,手持转经筒闭目养神的佛陀!

那大爷一看就不一般,我都注意他好几天了,人家蹲墙根,都是摆个摊,做个小买卖啥的,他不然,身前总是摆着一个黄灿灿的包裹,不拆包,也不叫人看!有人问,他也不回答,还真是怪哉!

我走过去,往他跟前一蹲,搭眼仔细瞧了瞧摆在地上,用“黄马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问他:“老爷子!什么宝贝藏得这么严实!方不方便打开让我瞅瞅!”

那大爷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又把眼一闭,手里的转经轴不停,跟本没有打算理我的意思。

我自讨了个没趣,正尴尬的不行,旁边一拔牙的汉族大哥给我提了个醒:“嘿,小兄弟,你别招他!跟你说,自打我来到这儿起,就天天见这佛爷坐在这儿。听街坊说,他坐在这儿地界儿,少说都有好几十年了,也没见过他跟人说过话!”

我冲那摆摊拔牙的大哥笑了笑,心里一个劲的翻腾!几十年如一日的坐在这儿,要不是他定力好,那肯定是在等什么人!可他究竟在这儿等谁呢!这包里裹的又是个什么物件呢?

我想到这,扭头冲着朱颖宇一摆手,让他用藏语问问这老汉叫啥,顺便套话问问,看看他这包里,是不是有啥值钱的宝贝要出手!

可还没等朱颖宇开口,那老汉咳嗽一声,便对我说道:“不用问了,贫僧格力吉,听施主这口气,北平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