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搞,更是邪火直窜,起身就踹了他一脚喊道:“你他娘的,对着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来回他娘的瞎摸什么!”

他一瞪眼,嚷嚷道:“我得看看,那颗珠子究竟在不在你身上!”

我听完真是被气着了,已经无力对他这脑袋进行吐槽了,都不知道他那耳朵长着是干啥用的。

按照东北老话讲,能动手千万别吵吵,盛怒之下,我扔下手电筒,上去对着墩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喊:“你他娘的个守财不要命的东西,耳朵塞驴毛了!那“道佛两仪珠”,根本就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是他娘的装着蛊毒的祭器懂不懂!还搁这找,找他娘的啥找!”

“诶呦喂!这么打哪成啊,二爷您消消火,息怒,息怒!”

贝勒爷赶紧把我拽到一边,严教授也咳嗽了两声,由云晶晶搀扶着来到我跟前,看了墩子一眼对我说道:“事已至此,贤侄何必要迁怒于墩子呢,现在即使你把他打死了,又有什么用,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严教授说完,又走到墩子身边,看了看他的伤情并无大碍,站直了身子对他劝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孟贤侄何必要执意一颗玉珠呢!你还年轻,日后有的是升棺发财的机会。哎,都说人之将死其心也善,这样吧,老夫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中了蛊毒,怕是也命不久矣,等出了墓,你的那尊玲珑翡翠血脂佛,我会专门派人送到令尊府上,就当是老夫买下了那颗“佛道两仪珠”的报酬吧!”

严教授和墩子说完,又开始拉着云晶晶的手说道:“晶晶啊,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当年我俩曾指腹为婚,将你许配给了犬子做妻。虽然新社会这些都不作数了,不过你对老夫的照顾,我是历历在心,无论你是否看得上犬子,老夫都决定仙逝以后,把一世家财都交由你管理,有你把着,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折腾不出什么大乱子......”

“得得得,老爷子,您离死还远着呢!现在交代后事还早了点,你们两家那点烂事,还是等咱们趟条道,出去以后再慢慢说吧!”

我赶紧打断严教授,倒不是因为嫌他啰嗦,是听到云晶晶竟然名花有主了,我这心里啊,跟有个猫爪子挠似的。再听下去,我非得吐血不可。

云晶晶被严教授说的,也有些害羞,瞟了我一眼解释着说道:“严伯可能是悲伤过度,有些糊涂,二斗你见谅!”

我心说:“你又没和我指腹为婚,我见哪门子谅啊!”

当下里,我也不想在多说什么,捡起手电筒,便招呼着诸位进洞。可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墩子卧在地上一通猛咳,吐出了好大一滩血。

他这阵势,可把我给吓坏了,心说别是我刚才出手太重,真把墩子打出个好歹了吧,赶紧跑过去查看。

墩子咳完坐在地上大喘,手还指着地上的血迹嚷嚷:“哎呀,要命的东西,可算是把你弄出来了!可憋死墩爷了!”

等我到了跟前一瞅,血里趴着一只“萤火虫”,扑闪着翅子,已经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