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泊华打电话问候,听说宋保军受伤住院,不免吃了一惊,立即抽身赶过来探望。

“军少,这怎么回事?”梁泊华把一大袋水果放在床头,劈头就问。

宋保军正在打点滴,人精神了不少,但脸庞还是很肿,闻言应道:“没什么,就和别人打了一架。”

梁泊华有些坐不住了:“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敢和军少动手?”

“呵呵,没什么的,就一点点小矛盾,已经没问题了。”宋保军显得很是轻描淡写。他何尝不知道梁泊华是表哥的手下?虽说表兄弟之间有感情,终究十几年没见过面了,这交情的深浅程度未免难说。

宋保军融合其他人格以来,性格变得越来越敏感纤细,就怕如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麻烦到表哥,表面上人家或许不会说出来,指不定心里有什么想法呢。

梁泊华问不出名堂,陪着聊了几分钟天气,把陪护的谭庆凯叫到走廊上问话。

“这位小同学,你怎么称呼?和军少是同学吧?”梁泊华给谭庆凯递了一支烟。

谭庆凯忙说:“我叫谭庆凯,和军少同一间宿舍的。”

“那军少受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呃,是这样的。”谭庆凯把宋保军惨遭王存徳殴打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梁泊华听清楚了事情经过,沉吟着,让谭庆凯先回病房照顾军少。

他便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给杜二少打电话。“二少,你好,我是梁泊华,有个事情想向您汇报一下……”

“梁泊华,我让你去茶州做什么的?我让你保护我表弟,沟通论文只是顺带,不是让你看着他挨打的。”杜隐廊在电话里的声音变得非常森冷:“行了,这件事你不必做了,马上回来接受处分。”

梁泊华没想到杜二少的反应如此激烈,一时流出不少冷汗,说:“二少,是我大意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处理,保证军少满意。”

“屁话,我杜隐廊的表弟在茶州混得连狗不如,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叫我怎么相信你?”

“二少,我、我实在没想到……”

“够了,我不想听什么解释。你在原地等着,我马上安排行程去茶州一趟。”